昔见停云。

微博:湮苒_帅得没谁了 大写的紫担。各家cp都吃,不会好好写东西,喜欢写小黄文。日圈/欧美/APH,雷者请慎。不合格coser,lo娘。美食与金钱的奴隶。

(GGAD) 假如时光倒流 1

保甜不虐,颠倒时间线,从神兽2往回走,假设他们此时还未曾相识,而故事线是根据他们的过往往回走的。
人物是JK罗琳的,荣誉是二位先生的,ooc是我的。

1.

  已近午夜,巴黎香榭丽舍大街被各国游人占据,在灯火的映衬下仍如白昼,街边贩卖衣饰的精品店大都关了门,却仍可从散发暖光的橱窗中瞥见昂贵的价格标签。各色小酒馆传出女生爵士慵懒的歌声,法语占了多数,偶尔也会有发音蹩脚的英语,可那目空一切,唯有寻欢作乐的语调,却叫许多行人迈不开步子。在巴黎市中心纸醉金迷的气氛下,经济危机仿佛只是一场幻梦,欧洲各国法西斯主义的崛起也毫不令人忧心。

  格林德沃走进这样一家酒馆,室内装潢浮夸奢侈,本地人和外国人坐在一起,香烟和酒水混在一起的味道有些炝鼻,跟在他身后的助理维达眉头微微皱起,格林德沃本人却不动声色,穿着红色天鹅绒连衣短裙的歌女向他投来视线,交错着的两条长腿暧昧地抬起,露出筒袜黑色蕾丝的袜带。

  他接收到那道目光,转过头朝歌女笑了下,笑容中丝毫不含敬意,更像花花公子随手抛出的挑逗信号,却也使那见多识广的歌女声音停滞了片刻。

  原因无他,格林德沃长着一张英俊,使人见之不忘的容貌,即使酒馆昏黄的灯光也无法抵消那份神赐的面容,如拉斐尔前派画作中的希腊神祇。笑起来时却极孩子气,尖锐得有些刺人的气质被童真的残忍抵消,惊艳且具攻击性。

  他走到吧台前,酒保自他进门时就站在那里等候着,轻声问道:“先生,您需要什么?”

  “老样子。”他开口,说的是德语,“单杯龙舌兰,一片柠檬,不放盐。”

  酒保恭敬地朝他欠了欠身,错身让出了吧台的走道,格林德沃道声谢,大步跨进其后的暗门。

  “格林德沃。”

  宽大的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唯有最上首的位置空着,信徒们低声呼唤格林德沃的名字,他恍若未闻,下一秒,他端坐在那张空余很久的椅子上,而维达则为他端来了那杯龙舌兰。

  “我的兄弟姐妹们。”他开口,年轻的面容上写满真诚,“为自己骄傲吧,是你们的努力,为数千万人带来了自由。”

  掌声响起,还有几个小年轻的欢呼,他们被他的一声咳嗽打断了,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有谁能告诉我,我们前路的威胁是什么?”

  这是一道送命题,显而易见,威胁是巫师保密集体,是美国安全部,是英国魔法部,甚至麻瓜政府,是枪械,科技,核。

  但标准答案是,众人猜测着格林德沃的想法,如果面对着这位领袖,答案应该是没有威胁,可他同样憎恶沉默,沉默对他而言是无声的忤逆。

  就在几个人犹豫着准备开口时,加入不久的美国安全部高管阿伯内西举起了手。

  圣徒们看他的眼神和傻子也没区别了,甚至有几个已经压抑不住脸上的笑容,试图出风头的愣头青——格林德沃看上去理智,却并不是什么乐于听取谏言的明君。

  格林德沃挑起眉毛,露出极感兴趣的样子:“阿伯内西,阿伯内西,我怎么会忘了我们的新朋友呢。你有什么高见?”

  “阿不思 邓布利多。”阿伯内西的嘴唇因为兴奋而颤抖,“阿不思 邓布利多,先生。”

  他年纪看上去至少是格林德沃的一倍,此刻却像是个被叫起发言的学生。

  在座的没几个人听过这个名字,这就证明这位邓布利多在世界魔法部并非什么名声鹊起的人物。

  格林德沃显然也没听说过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邓布利多,于是他的嘴角也扬起来了:“哦?”

  阿伯内西镇定了下心神,解释道:“是英国传过来的消息,他们认为邓布利多有与......与您匹配的实力,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显然,他们想派出他来与您对抗。“

  “谢谢你,我亲爱的朋友。”格林德沃略有些自负的笑了,诚实的讲,在他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确实从来没有见过天赋或者实力可以与他相匹配的巫师,也许是英国方面的虚张声势,又或者是个自以为是的巫师嫌自己命不够长,要浪费他的魔力送死,他开口道,“并非我要保持谦虚,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朋友,在这个以实力决定高低的世界里,没有人能一直站在顶峰,即使是我。”

  他眨了眨眼睛,自以为开了个极高明的玩笑。

  “关于这位实力超绝的邓布利多,有人有所了解吗?”

  一位来自英国纯血家族的年轻继承人清了清嗓子:“格林德沃先生,阿不思 邓布利多在英国地区的确小有名气,他是霍格沃茨现有最为年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似乎和许多学术界高明的人物有所联系。但在我看来,他也不过是个书呆子罢了,实在不足以构成威胁。”

  又有两位英国人发表了相似的看法,看来这位邓布利多除了当学生时成绩高,论文写得多,学生教得好以外,确实没什么足以令跺跺脚就能让魔法界抖三抖的格林德沃挂念的地方。

  真讽刺,格林德沃想,曾经风光一时的英国魔法界,而今竟然要派出一位老师,一位深居简出无心政治的老师来送死,难道那些傲罗出于对他的胆怯,都窝在行政办公室里不敢出来了吗?这是对教育资源的浪费。

  但隐约的,格林德沃又对那位邓布利多有些感兴趣,他在达成野心的路上顺风顺水,现在英国人要把人送上门来给他玩,只希望那位老师不要太过无趣,让他忍不住像捏蟑螂一样捏死在手心里。

  “那么邓布利多,他现在在哪?”

     阿伯内西道:“据说......据说他不想来,英国方面虽然向盟国发了信,但实际上还在劝。”

  “确保他们成功。”格林德沃说。

  

   2.

  “不去。”

  敞开的教室里,邓布利多站在讲台的位置,他衣冠楚楚,相貌英俊,有一头如火烧云般的红发,温顺的垂在耳后,在他身侧,是如警卫军一般将他包裹住的学生。

  “我们是要你帮助抵御黑恶势力对于世界的威胁,不是送你进阿兹卡班。”忒休斯有些无奈的开口,邓布利多教过他最后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因此,他和所有人一样喜欢邓布利多,这位老师圆滑幽默,极有耐心,乐于解答一切课后问题,并总是微笑着收下所有害羞的小男孩儿女孩儿们偷递过来的情书。

  他们在课下讨论过,一致认同邓布利多会在回到办公室后就把那些信烧个干净,也许是出于年轻人的嫉妒,他总想在邓布利多的完美的表象下幻想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破绽。比如他实际上是巧克力蛙和人类的混血,但憎恨自己的一半身份,所以总有目击证人看到他凶狠屠戮自己的同类,配上一杯蜂蜜柠檬茶。

  妈的,他甚至吃不胖。

  在忒休斯的年级,甚至可以说每个拥有黑魔法防御课这个模块的学生,没有人不爱上邓布利多的课,尽管他们往往会得到最为公正不苟的成绩,邓布利多总是以鼓励的目光看着他们,和他们说“每个人都有出类拔萃的天赋”,然后因为施咒的一个破绽或一个音节的颤抖给他们一个C级分数。但去他的,他们乐得用一个下等成绩买整年黑魔法防御课的快乐。

  忒休斯已经毕业两年了,去年从魔法部转了正,这在最近毕业生中可谓出类拔萃,但邓布利多更为偏爱他那个今年刚毕业,没有正经工作,正在外旅行的弟弟。忒休斯每每看到家里一厚摞二人的通信就觉得牙根痒痒,还有纽特收到猫头鹰来信后写在脸上的开心,和读信时满脸近似宠溺的无奈。

  去你妈的纽特,整天抱着毛茸茸的神奇动物,嘟囔什么“邓布利多教授让我干这个”,“邓布利多教授让我干那个”,“邓布利多教授说得这样”,你要是当真觉得不耐烦,让他来找我啊。

  忒休斯觉得自己很有理由怀疑纽特今年和丽塔分手,不是因为所谓的价值观不合,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微笑注视着他的红毛狐狸精。

  更教人生气的是,当忒休斯让纽特给邓布利多去信,使他出面参与对格林德沃的战事,纽特的回答和眼前这个人的态度一模一样。
  
         “忒休斯,我只是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而已,比起硝烟弥漫的战场,安静的霍格沃茨更加适合我。”

  忒休斯刚欲开口,一个穿着斯莱特林制服的女孩儿插话道:“你听不懂no这个单词吗?他是我们最好的老师。”
  
  一片应和声响起,忒休斯又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能不能请您和我单独谈谈?”

  那女孩儿愤怒的瞪着她,样子活像个格林芬多,忒休斯思忖着,如果分院帽在三年级或四年级重新分一次院,结果一定大有不同。
  
  该死的四年级青春期儿童。

  “爱玛。”邓布利多轻飘飘的开口,“这位是你们的学长,尊敬些。顺便一说,你们被提前下课了。”

  学生们闷闷不乐地走出了屋子,邓布利多后退两步,一把做工精致的红色灯芯绒沙发无声出现在他身后,他落座:“虽然我不同意魔法部的要求,想来杯茶吗?”

  邓布利多觉得格林德沃是个傻逼。

  他第一次阅读格林德沃的宣言,是在意大利巫师时尚杂志Wugue上,难以想象时尚杂志得到政治相关消息的速度竟然比预言家日报快了将近一周。

  那时他刚刚毕业,格林德沃也只是个辍学不久,没什么名望的年轻人,在纯手工定制的西装和一眼就能看出加了迷情剂的古龙水下,一个极小的篇幅对于名叫格林德沃的年轻人进行了描写,他们称其为有望成为德国激进派领袖的年轻政客,“衣着同样前卫”。

  邓布利多莫名被吸引了,他低头,让自己凑近那页铜版纸,长相不俗的黑衣巫师轻轻掸了掸斗篷上的灰,连视线都懒得给他。

  邓布利多喃喃自语:“一斤发胶配皮裤,现在的政治出了什么问题?”

  他其实很欣赏——或者说一度欣赏格林德沃的政治倾向,对方宣称要建立一个平等自由,由巫师和人类共建的理想型世界,拥有不同能力的人各司其职,能者多劳,智者勤思。

  这样的发言也曾在他心里留下些许涟漪,他不否认,甚至欣赏格林德沃口中那个的世界,有那么几分,他想要看那样的一个世界建成。

  但他没有加入政治的打算,虽然他知道自己无疑将成为最优秀的那个,他手里拿着霍格沃茨的任职信和魔法部的邀请函,在戈德里克山谷,阿丽安娜也需要他的照顾。

  那可怜的姑娘,要是单纯指望阿不福思,她得受多少罪?

  从邓布利多的角度思考,他只想给弟弟妹妹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至少要比他的父母做得更好。况且他热爱霍格沃茨,他热爱并渴望接收一切类型的知识,他的野心,理想和天下闻名的抱负,是可以在无垠的书海和家庭面前让步的。他对心里的那头野兽平稳地下令:“不是现在。”

  但之后,那份隐约的欣赏就被格林德沃对于生命的蔑视消磨了,当格林德沃以暴力手段威胁各国巫师势力时,邓布利多拿着早餐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原本是这样好的愿景。邓布利多细细咀嚼着这句话:“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他叹了口气,这一回,Wugue封面上意气风发的黑衣男巫疑惑地朝他看来。

  “又是一斤发胶。”

  “你说什么?什么发胶?”忒休斯将他从沉思中打断,他同样在邓布利多变出的沙发上落座,棉质很柔软,让人想干脆睡在上面,“如果可以的话,一杯不加糖的红茶。”

  “可糖才是茶的灵魂。”邓布利多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一个套浅绿色日式陶瓷茶具平缓的移动到他面前,忒休斯接过杯子,茶壶缓慢地倒出液体,其节奏颇有禅意,“谢谢。”忒休斯道。

  “可以请你回复魔法部方面,我有教务工作在手,难以脱身吗?”

  忒休斯手指攥着茶杯:“可我——我们一致认为,你是最有可能对抗格林德沃的人,邓布利多,在现今的魔法界,如果除去那些隐世不出的高人学者,可以将无声咒语使用得如有声咒同样优秀的只有你和格林德沃两人,况且你曾经的老师都知道,你在魔法的天赋和造诣是高深得难以莫测的,包括黑魔法。”

  “我只是理论家,并非实战派。而且你知道,我对于战争不感兴趣。”邓布利多仍微笑着。

  “可他已经在筹备进攻英国了。”激动使忒休斯有些磕巴,“有消息说格林德沃在找现存于世的默默然,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是想要用默默然攻破魔法界,甚至霍格沃茨的防御。”

  “而那是不可能的。”邓布利多抿了一口蜂蜜茶,没人看见他的指尖微微颤抖,“默默然的能力危险且很容易失控,格林德沃在试图自尽。”

  忒休斯道:“但他已经找到了,邓布利多,你知道如果他得到那股力量,即使是现在,我们都不能保证可以阻止他,可如果他得到那股力量......”

  配合着他,邓布利多低语:“将是整个世界的灾难。”

  “是的。”忒休斯点头,“实际上,部长来了三次后,已经放弃劝说你了,可我还是要站在私人的立场上......”

  邓布利多打断了他,他沉声开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蓝眼睛里是忒休斯看不懂的情绪:“他现在在哪?”

  “巴黎。我们无法掌握他的具体位置,但卷宗应该在魔法部调查局。”

  下一秒,忒休斯面前空无一人,他嘟囔一句“门钥匙在霍格沃茨是违禁品。”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不知为什么,他和许多接触过邓布利多的人一样,对这个红发的年轻学者有盲目的信任。

  他举起茶杯尝了一口,作为不加糖的报复,里头是红茶颜色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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